除夕夜前南台灣震災造就嚴重傷亡,在替傷者祈福、為死者祝禱的同時,思及年節時刻的救災活動,搜救員、受災家屬、生還者、媒體與電視機前的觀眾等,層層交織為台灣集體記憶裡,多面人性的巨幅浮士繪──既有真誠、犧牲與奉獻,亦也有災蟲抹黑作亂等,彷彿埃克多.托巴 (Héctor Tobar),綜結2010年智利礦難事件的《33:地底700公尺,關鍵69天,震撼全世界的智利礦工重生奇蹟》(Deep Down Dark)震災版。然而此種「苛刻自然作力,配合曲曲繞繞人性」的小說類型,或說是「荒野末境,實乃人性」──自然描摹與人性緊密相關而同行並進者,卻非《33》所特有,在此以此書為引子,分類介紹此種小說的內容群像,順序依序為史實上的人性群鬥、末日氛圍下的神棄之地、家庭關係崩毀網與最終極的自然文明消漲隱喻等。 下集:【煲小說.褒小說】震災特輯:絕地重生—荒野末境實乃人性(下) 歷史真實改編的群眾大亂鬥版 此類以麥克.龐可(Michael Punke)《神鬼獵人》(The Revenant)、拿塔尼爾.菲畢里克 (Nathaniel Philbrick)《白鯨傳奇:怒海之心》(In the Heart of the Sea) 與埃克多.托巴 (Héctor Tobar)《33》(Deep Down Dark)三書為代表。 此三書皆根據真實史料撰寫而成,分別是「1823年秋天,修.葛萊斯替洛磯山皮草公司探勘時,遭遇被灰熊攻擊的意外,爾後卻遭同僚棄置等死,最後奮力求生走上復仇血路」、「1820年,南塔克特島的艾塞克斯號,出航後遭鯨擊沉,迫使倖存船員乘載小艇漂流,最後互食人肉以保命」,以及「2010年智利礦工受困地底的69天求生景況」。因作者大抵為歷史相關研究學者、史學家與普立茲獎獲獎記者的背景,在紮實文獻史料或遍訪當事人採訪的佐助,使得此三書皆具有很高的可信度與真實性,文筆雖略顯樸拙直述,卻反而使「絕境求生,人性醜惡紛顯」的畫面如栩如生,彷彿身歷其境地鮮明無比。 首先,麥克.龐可《神鬼獵人》指陳1823年洛磯山皮草公司獵人於探勘時所遭遇的種種挑戰──神出鬼沒的印地安人勢力、虎視眈眈的荒地野獸,與非常人所能忍的嚴苛地理氣候,在在考驗著這些將生命孤注一擲於此險地的賞金獵人們,然而比這些荒境求生更令人驚懼的是,群體內隱而不顯,「大難來時各自飛」的勢利人性。 由「人帥真正無敵好,披上熊皮也不改人樣」的李奧納多哥,飾演荒野第一高手修.葛萊斯,意外遭遇母熊攻擊後垂死一線,為免拖累進度,領隊於是以利誘之,吩咐二人殿後行照料之事。然而豬一般的獐頭鼠目隊友,待其死不成竟將之拋棄絕地,爾後隨意以謊言搪塞了事。另一人雖一路心慈善軟的好生照料,最後也難敵求生本能的恐懼驅使而倉促逃開。修.葛萊斯於是只得於意識不清中,抱持著殘軀傷體,顢頇爬行過危機四伏且尚未劃定的蠻荒野地,用強韌的生命意志克服重重險境,最後達到復仇之想望(這簡直是男版的雜草衫菜了,可惜沒有女版的道明寺,只有兇狠會剝人頭皮的部族等在前頭要給予致命的死神之吻)。 其次,作為赫曼.梅爾維爾(Herman Melville)《白鯨記》(Moby-Dick)創作原型的《白鯨傳奇:怒海之心》,詳實描述被南塔克特島人視作幸運之船的「艾塞克斯號」,如何在揚帆啟航後便不幸地接連遭遇暴風雨與巨鯨攻擊而慘烈逃生。從捕鯨製油、觀測航海術到荒島求生等細密如繪的種種情節,字裡行間充滿對「人為疏失」的喟嘆(可為而不為、判定錯誤等造就悲劇),與對「絕境裡人性能堅守的界線」發出質疑。先由每一次都可能扭轉的命運,卻因船長人為權力與判斷的不彰,最終將多數船員引領至死亡黑地的扼腕,食物殆盡時,船員也只好被迫開始食屍,甚至以抓鬬抽籤定生死,相互為食。 食人一段口吻尤為冷然無情,不建議讀者餐前服用,因作者「細膩且詳盡地」(這好像不是該稱讚作者文筆的時機)呈顯食人的口感與過程──「切斷頭丟入海中、剝出五臟六腑、吸骨髓」(哇阿阿一次),接續吃乾抹淨你好歹也有點內疚好嘛?不是的,「即便吃了也無法提供脂肪,不過是一些不中用的營養補給品罷了」(哇阿阿二次),最恐怖的是某段最後乾脆摹繪出,眾人餓過頭,以致於一等人死就「迫不及待的扯出腸子生吃,食盡結果瀕臨瘋狂而死」。(哇阿阿三次)看完這段究竟還有誰吃得下? 值得一提的是,船難遇劫於海上漂流或至荒島求生,所經歷的種種飢餓、恐懼與絕望等的描述所在多有,不過同為艱險暴烈的海上行旅,楊.馬泰爾(Yann Martel)《少年Pi的奇幻漂流》(Life of Pi),少年Pi奇幻想像式的海上漂流,與老虎哥生死相搏的慘烈,旨在呈顯宗教哲理與生命之思的頓悟;1980年青春肉體橫陳的電影《藍色珊瑚礁》(The Blue Lagoon) ,是荒島上愛情男女彼此探索的肉體情慾;岩井俊二《 華萊士人魚》則於似真非真的科學演繹中,並行科學與人魚傳說,以生物特點作為男女愛情隱喻的寓言(情人間的吞噬與暴虐) 不過,《白鯨傳奇》的「絕境人性」與「食人一事」刻意強調的是,在權力職掌上,「在其位需謀其政」的重要性(船長與大副),以及文明自然間絕不能跨越的界線,氛圍基調與之較為相近者,莫過於1719年丹尼爾.笛福(Daniel Defoe)《魯濱遜漂流記》(Robinson Crusoe)。但後者權力流轉與階級概念的強調更甚──從俘虜、野人到成為以總督自居的荒島統治者,或將救助的土人收為奴用、平息船隻叛變等的過程等皆可見強調權力階級概念之端倪。不過等到勞勃.辛密克斯(Robert Zemeckis)執導,有現代版《魯濱遜漂流記》之稱的《浩劫重生》(Cast Away),是墜機事故非船難才浪跡荒島的不幸,鉅細靡遺所呈顯者,則已非群體權力網的變化,而是被海水包圍,不知該何去何從的茫然,是專屬於個人的孤獨、哀傷與絕望。 最後,與台灣震災時事遙相呼應,埃克多.托巴的《33》,則是記者耗時三年,遍訪礦工與其親屬、搜救人員、官員,再結合未曝光的地底日誌而成,講述智利聘僱環境惡劣的礦工生活,熱血男兒們一夕間被地動山河的崩塌所掩埋,33人(上帝的數字)藏於避難所間,靠著工業用槽水與存糧,歷時69天終於得到探鑽隊救援而重現天日的奇蹟故事。 相對困於暗不見天日礦坑「天牢」裡,熱血男兒的肌肉群像,礦坑外圍的娘子軍也不遑多讓,本來可能因為救援單位的放棄、封鎖消息而使她們心愛的男子真正地被活埋,她們卻於此時多方奔走、自行組織礦工家後救援會,環繞在出事的礦坑旁,多處的呼籲走告,最終換得世人的關注與探勘救援隊。這種「為求營利罔顧人命而致災的發展」,與此次南台灣震災事件頗有些雷同,差異的是,前者乃因營建公司(雇主)對礦場工作環境安全未能落實保障,汲汲營營於利益,肆意探鑿造就的職災,而南台灣震災則是起因於建商在建物偷工減料所致。 綜結《神鬼獵人》、《白鯨傳奇》與《33》三書,主角分別陷落於荒野末地/無盡海域/崩塌礦場避難所內,雖然同樣是於危機四伏的絕境中顯露真實人性,也存在開放性被救援的可能,然而前二者之獲救較具有立即性,《33》是其中唯一受限於礦坑救生道的建立,而往後遲延時間者。前二者絕大篇幅幾乎都在關注受困主角的遭遇情狀與心理變化,對於在家鄉癡等後援的家屬等少有著墨,多是病死或簡易幾筆交代,重在主角逆境的發生與突破。《33》則是時間序列性的並行──在內礦工受困者求生禱告,在外家眷群的憂心奔走。初期他們全數存活之事實早已被偵知,亦能與外界互動,只是為建救生隧道而耽擱時日,導致無法立即獲救的他們,人性變化時程更加悠遠,甚至可另區分為受困期、待援期與重生期。 從未知生死於是生死與共的兄弟情誼、虔誠的宗教信仰,在得知有救只是受困後便失去信仰,滿腦子規劃未來生活利益如何均分(拍電影怎麼分,要共同擬定合約禁止單人獨家),補給品越多後更顯挑剔(想吃牛排),官員慈善家、電影製片團隊或要錢家眷等等,想得到的跟想不到的眾人,紛紛以此為角力場,而重見光明後的新生,更是步步驚心、艱難重重,特別是現身後的曝光期常飽受世人看法所左右的痛苦與監視,非當事人不能感同身受(就像布丁三姊弟先被救援後被踢爆再圍剿,如洗三溫暖的冷熱起伏)。 於是在飢餓、克難與封閉帶來的絕望恐懼外,還充滿勢利、貪婪、偽善與想紅,彼此設防戒備的恐怖,呈顯從受災者為中心,大幅網絡開展出的「藍色蜘蛛網」。這種因意外困守特定空間,無能脫逃的複雜人性變化,就非安迪.威爾(Andy Weir)《火星任務》(The Martian)與休豪伊(Hugh Howey)《羊毛記三部曲》(Wool Trilogy),由火星/碉堡的英雄/英雌,從孤獨宅宅中努力逃出生天,滿是奮鬥激勵的人性光明面可比了。這種彷彿置身神棄之地的末日場景,使身心被層層困守的主角由此衍生出諸多自我生命質疑、人性詭辯與宗教虔誠信仰。除上述歷史真實事件改編的群眾大亂鬥外,尚有以末日科幻為皮,人性錯雜為骨的設計。 神棄之地:末日絕境、宗教狂熱與人性盡顯的麻花捲 標題取自2011年,唐納.雷.波拉克(Donald Ray Pollock)長篇《神棄之地》(The Devil All The Time)。講述1945年(二戰)至1960年代,俄亥俄州與西維吉尼亞小鎮裡悲慘的底層群像──「妻子病重而瘋狂血祭以求神蹟的退伍軍人」、「熱衷佈道的畸形兄弟夥伴」、「在公路行旅挑選獵物戮殺之的變態鴛鴦」與「本性良善正直卻被迫以暴制暴的小鮮肉」。然而面對絕望直往下墜的地獄人生,主角即便拚命地向上帝禱告苦求甚至以瘋狂變態之法尋求救贖,卻始終未曾得到上帝回應,反而諷刺性的墮入惡魔訕笑的深淵與血腥暴力的泥沼。 這種彷彿被命運之手置入「神棄之地」的困窘,結合末日科幻氛圍、宗教狂熱與嘈嘈切切複雜人性的低語,便是麥可.費里斯.史密斯 (Michael Farris Smith)《暴雨荒河》(Rivers)、理察.麥特森 (Richard Matheson)《我是傳奇》(I am legend)與史蒂芬.金(Stephe King)電影《迷霧驚魂》(The Mist)。特別的是,前二者同以近乎末日氛圍下的神棄之地,去講述人性於此掙扎中的變化多端,尤以哀傷寂寞的悲苦為甚。 《暴雨荒河》以美國被颶風肆虐而被棄置的家園為背景,在政府頒佈強制撤離令與重劃疆界後,新界以下成了各自為王、盜寇頻生的化外蠻荒,尚居留於此者,若非有迫不得已的理由──體弱家窮或被社會遺棄者,就是對傳說中倉逃埋下的大筆鈔票虎視眈眈。在這文明法治已然不復見的末日荒地,僅餘為求生存的不擇手段──人性的貪婪、邪惡、利己與暴力。然而主角寇恩哥,居留此地的原因卻與他人不同,在這無法無天,盜賊橫行的混亂失序裡,人人只求自保,他卻是為了回憶而停留。懷胎的妻子於意外中喪生,他沈湎於悲傷中,日復一日的重建永遠不可能完成的家屋,只有狗與母馬為伴的孤苦日子,像為無法實現替妻兒建構理想家園的贖罪自虐。 這樣反覆溺於過去不可逆的創傷情境而無能自拔,其實是創傷後心理壓力症候群(PTSD)的顯現,亦即當事者往往可能因遭遇重大創傷經驗,如虐待/暴力/霸凌/性侵/被遺棄背叛/自然傷害(地震海嘯)/發生或目睹意外事件等創傷,而使心理狀態失調,導致失憶/解離/麻木/情感疏離/失眠/惡夢/性格遽變等認知混淆,並對特定可能會引發創傷回憶的相關事物極度敏感而造就情緒易怒、過度驚嚇或下意識逃避等特點。簡單來說,創傷後心理壓力症候群的患者,即便外在事物物換星移,當事者仍處於自己創建的愁城之內,不由自主地會執著於「創傷情境」與那時未能及解決的遺憾,人生無能向前方推進,跳針似地反覆創傷當下情景並嘗試早已無濟於事的各種彌補法,外人其實很難介入那樣自我封閉的世界,除非受到比創傷更強烈的外力去衝撞。 寇恩陷溺過往世界的轉折關鍵,便是偶然間好心救助他人卻反被搶劫擊昏,家屋內妻子所有物與賴以維生的車子全都淪落他人之手,他自我的悲傷世界於此一夕崩毀粉碎,雖兩者皆非好事,但至少他由此開始正視現實,在滂陀的雨中,由追索劫掠者開展緩慢而新生的旅途。途中遭遇了以宗教為名,俘虜女子為奴為孕,並殘殺男子的惡劣組織,最後參與了因一名女人死於難產而引發的內部革命,然而前往新界的暴雨中,人性的旅途彷彿無止盡,愛恨嗔痴、貪婪、背叛,都隨著這樣的末日荒河緩慢地往前流去。 理察.麥特森《我是傳奇》則講述遭受病毒群聚感染的人類社會,死去的人們已等同行屍走肉的存在,唯有部分的機能能持續運轉,故而這些類似喪屍的吸血鬼們,總以食人為目標以維持軀體活動。主角初始像是世上唯一存活的人類,每日百般無聊賴地例行建構與外在行屍走肉的攻防戰,日復一日厭倦不已,寂寞、悲傷且沮喪,沒有喪失求生的本能,卻早已失去生而為人的種種樂趣。 雖一直是孤身一人,仍能突破重重危險(行屍走肉群的追殺),但就在他日夜渴盼的同類出現時,卻是死期將至,被迫自盡—因他過往殘殺太多「喪屍」,故而被感染的倖存者視為頭號戰犯。字裡行間道盡對宗教信仰與人性的諷刺。喪屍情節或許讀者自不陌生,大抵是類同惡靈古堡系列(Resident Evil)的設定,然而更深入來看,這種無人可以為伴的強烈孤寂與封閉,彷彿便與受創者的內心若合符節—深為過往情境所煎熬、對親密友人/愛人的背叛時刻如鯁在喉,畫面不停侵襲,所有人皆被禁閉在外。 《暴雨荒河》與《我是傳奇》同以末世科幻氛圍與男主角困守特定空間,反覆例行的枯燥日常,並行串聯著喪妻思妻的回憶,耽溺過往的跳針情狀,去抵抗外在一直試圖突破的強大外力(荒野暴徒/活死人)。不過前者較像是如實如繪的事件描寫,後者則以「活死人」隱然喻指反目成仇與背叛的人性脈絡,強烈摹繪出一種於意外後的絕境裡,屬於「倖存者」的恐慌寂寞與孤獨。死並非結束,倖存之後才是開端。 其實《我是傳奇》的作者來頭可不小,連恐怖大師史蒂芬.金(Stephen King)皆曾表示「影響他寫作最深,且啟發他成為作家者,便屬理察.麥特森」,儼然穩坐「教父」龍頭寶座。而且一般咸認史蒂芬.金其2006年《手機》(Cell)便是向理察.麥特森的致敬之作,不過《手機》一書旨在促發人們對現代科技的省思,但若論在艱險困境,如《暴雨荒河》般,於補給、遇難與宗教狂熱間被壓擠得動彈不得的情狀,其實在他1980年同名中篇小說改編電影的《迷霧驚魂》(The Mist)便早現端倪。 電影《迷霧驚魂》講述軍方科學家實驗誤啟異次元導致外星物種竄逃至小鎮,恰恰才遭逢暴風雨肆虐的鎮民於補給中,被未知的迷霧與霧中怪物困守於超市內,動彈不得。隨著怪物於外頭變化作亂,人類內心的怪物也開始隨同起舞,奏起了相互殘殺、宗教獻祭狂熱與人性彼此算計的悲歌。值得一提的是,電影版更修改了結局,歷經萬難出逃的五位男女,最後卻在迷霧包圍的絕望中,由主角持槍一一射殺(僅有四發子彈),當主角出外欲與怪物一決生死時,霧竟散去,化學裝甲步兵已控制住了情勢。此一對抗過程盡顯對人性的質疑諷刺(非死於怪物之手,而是人),甚或也帶點機運的嘲弄氣味—有時危急關頭正確的思考與情操或許無法直通美好結局,反而誤上悲劇的便捷車?(在他腳上寫個慘字) 這些對種種人性的不確定與困惑,不僅囿限於上述書目或一般常見的喪屍片,在諸多的娛樂小說中,也常提出「區別人類與否的標準何在」與「對『同類』良心內疚」的大哉問。如伊藤計劃與圓城塔合著《屍者的帝國》,(屍者/生者),以追究「靈魂」(靈素、意識)的存在,去質疑屍者與生者的差別、伊格言《噬夢人》(生化人/人類)自我追尋的英雄旅程裡,於解謎冒險中怔悟「人性」的始源,或可也來自記憶的添加與操弄、皮爾斯.布朗(Pierce Brown)《紅星革命首部曲:崛起》(Red Rising)、《紅色覺醒2:金色同盟》(Golden Son)(色階人種)與貴志祐介《來自新世界》(超能者/化鼠「沒有咒力的人類」),則以色階人種及種族區隔來反思「生而為人」該當有的待遇與性情(人性可能亦因種族偏見而差異,如熱切善良的台灣人,卻也常被社會觀察家指出有隱性的種族偏見──總以歐美為高,其他為劣的情形),但這便涉及到整體文明,種族為單位的大群體了。 更多故事: 突厥公主之死:遊牧汗國與中古中國衝突下的悲劇(上) 2014-11-20 00:00:55 1 密室逃脫:「圓山動物園」的動物脫逃史 2014-12-16 07:46:51 1 法依娜:反共抗俄的年代,一位來自俄羅斯的第一夫人 2015-05-21 12:45:10 1 直到台灣獨立那天:史明歐吉桑的革命人生(下) 2016-01-28 02:10:40 1 【人文現場】漂泊與跨境:1930-1940年代的臺灣、中國與日本 2015-10-31 22:13:56 1 【說書】深夜彈奏的自由──讀《法蘭西組曲》 2016-01-30 10:00:35 1 華人新村與叢林裡的共產黨:你不知道的馬來西亞 2015-12-11 […]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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